第(2/3)页 “楚国兵强马壮,又有名震天下的项氏一族为将,此番伐楚则必定是凶多吉少啊。”韩非急切地说道。 “这个本将军自然明白,项门虎将固然厉害,然则大王既已委派王翦父子助我伐楚,则楚未必不能破矣。楚若为我所破,则东进伐楚我便居首功,如此有何不可?”桓齮依然还没有嗅到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,却还在做着立功的春秋大梦。 “将军此言差矣,我太了解我师兄李斯了,他故意向大王举荐王翦父子为副将,则必然是不会轻易让将军您伐楚成功的。那王翦父子本官居将军之上,只因灭赵不利被冷落于朝堂之下,如今要那王翦父子听将军的号令,他们又如何肯服气?如此,则将帅不和,将帅不和则必生大乱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将军侥幸伐楚获胜,那首功便是李斯东进之策决断有方,举荐将才有道,哪里会轮得到将军您呢?将军只不过是枉作他人的一颗棋子罢了。”韩非见桓齮还未开窍,便一五一十的讲其中的利害逐一辨析开来。 “这。。。,”桓齮一听韩非此言,顿时惊得语塞起来,“这本。。。将军倒是未曾料到,李斯小人,却是如此奸诈!”桓齮得知中了李斯的借刀杀人之计后,顿时又恼又怒,不由得谩骂起李斯来。 待其谩骂过之后,不由得又开始担忧地问起韩非道:“那韩司过有何良策可助本将逃过此劫否?” 韩非稍作思索之后,还是摇了摇头道:“如今大王伐楚之令已下,便犹如那覆水一般再难收回,为今之计,只有尽快与王翦父子修好,共商伐楚大计,另外派说客前往燕、齐之地说服燕王与齐王不横加干涉,至于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” “好,一切但听司过之言行事。”此时的桓齮,早就失了方寸,如今韩非如何说,他便如何只顾点头应承了。 地处北国塞外的大燕,一直默默地固守在易水以北,看起来似乎无比的凄凉与孤漠。然而,千古多少年而来,它无时不散发着一股不饶不屈的气息,而它所要告诉世人的便是它永远不会为任何邪恶的势力所屈服。就在这孤风悲鸣的时刻,一声战马的嘶鸣声划破了这萧萧的北风,而从那凄惨的嘶鸣声之中,隐隐约约地透露着这匹曾经叱咤风云的战马此刻已经精疲力尽,只是在竭尽全力之后心有不甘地发出了最后一声嘶鸣。 而驾驭这匹战马的主人,此刻依然死命地挥舞着鞭子,口中不停地大喊着驾驭之声以驱使着自己的坐骑继续向前飞驰。尽管他也深深地知道,由于两天两夜不吃不喝马不停蹄的奔驰,这匹可怜的老马此刻已经到达了能力的极限,但是,他仍然不愿意就此放弃,因为在他眼前便是燕赵交界的易水了,只要自己能过了易水,那对于他来说,就是安全之地了。 然而他的期望终究还是破灭了,因为他胯下老马的羸弱身躯终于再也无法支撑自己背上的重荷,扑通一声一头扎在了泥泞的崎岖小路上。它伸直了自己的舌头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不时地还有一丝一丝快要风干的白沫从口中滴淌下来,而它的双眼幽射出一丝绝望和悲悯,似乎在告诉它的主人,自己只能帮他到这里了,接下来的路需要主人一步一步地走完了。 此时,它的主人凝视了那老马一下,简单地表达了一下对它的感激之情,随后,他便果断地弃下了马匹,急切地迈开了步伐,直往易水而去。因为他知道,自己身后的危险时刻将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,如若不争取这一分一秒,那么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自己的这颗项上人头。 而他狭小的步履中所呈现出来的立足不稳,足以说明他曾经是一个养尊处优之人,如今落难而逃,便显得十分的吃力。就在他慌慌张张、踉踉跄跄地死命向前奔跑之时,只闻得身后一阵战马嘶鸣之声,那急促紧张的马鞭声直朝自己这边传来。于是,他再也顾不得脚下的一切了,直把脚上那双狼皮帛履甩了开去,**了双脚直往前飞奔开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