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如何可能?钟子期不是早已病逝了吗?莫不是那乐影故意诓你?”薛伦依然丝毫不信道。 “他不说还好,这一说我便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当年楚国与宋国交战,战乱波及汉阳等地,钟子期一家应该是为躲避战乱,一边领着家人移居他处,一边向外假意散播病逝的消息,等到楚宋两国停戈止战之时,才回乡探望。可他哪里知道,当年的好友伯牙却因此断琴以谢知音,离开了楚国,从此不得相见。钟子期对此懊恼不已,便隐瞒身份创下乐家,以期待能够有朝一日与伯牙再聚,可他这一等就是等了几十载,便留下言语给后人。直至今日,乐影才发现钟徽此言的真正意图,所以在天元圣池之上,他遵照了钟徽的遗愿,退出了此次弈剑大会盟主的争夺。” 高渐离的这番话语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众人的头顶之上,大家怎么也想不到高渐离居然有这样一番推论,便怎么也不敢相信,就连一向沉稳的荆轲也大惑不解,于是他便对此不得不问:“高兄弟作此推论可有何凭据?” “实不相瞒,当年先父为了寻求伯牙呓语的答案,曾经亲手掘开了钟子期的坟墓,发现竟是一座空坟。此事一直困扰了先父多年,而今日当乐影说出钟徽二字之时,我便全然知道了当中的真正玄机。钟徽是钟子期的原名,天下少有人知,而他假死之事,除了他传派之人乐影之外,恐怕也只有我高渐离知道了。此事对于钟子期来说,并非光彩之事,所以他隐姓埋名创下乐家,乐影本是惠施所请,如今一反常态也正是因为如此。”高渐离一番有理有据解了自己石破天惊之言,更是道出了个中玄机。 “原来如此,”荆轲听了高渐离这番解释,才恍然大悟,他也深为伯牙与钟子期的良苦用心所感动,不由得连番感慨道,“两位前辈不羁而遇,用音律结下了如此深厚的友谊,从此沦为知音,只可惜世道无常,这纷乱的战国时期终究让他们彼此檫肩而过,终生未得再能相见,实在令人惋惜。” 众人听了高渐离的话,又见荆轲发出如此感慨之言,不免同荆轲一起摇头叹息,实感世事多变,沧桑万千。 “荆兄弟不必太过惋惜,虽然伯牙与钟子期两位前辈终身未得能再相见,确有遗憾,然则他二人留下的高山流水却最终还是汇合到了一起,也算了却了他二人的一番心愿。”高渐离见众人多有惋惜之情,未免太过消极,故而他却说出了自己的另一番见解。 “不错,高大哥此话倒是提醒了我,”荆轲一听,立刻觉得眼前一亮,方才的那番颓废消极之情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,他朝着高渐离连连点头道,“两位前辈费劲心机所隐藏的玄机,如今已被你和乐影发现,高山流水遇知音从此便可成为绝唱,还望高兄弟将两位前辈的心血传递下去,把这曲千古佳音留给后人。” “高渐离自当尽心尽力,不负前辈和众兄弟的期望。”高渐离定声而言,坚定之情也溢于言表。 荆轲的这番话,不但让高渐离多有激励,也让众人燃起了新的希望。虽然高山流水个中玄机的揭开与墨门此前的兴衰看起来毫不相干,但是在如今这个时刻,作为遭受沉重打击的墨门,也太需要一番无形的鼓励了。荆轲此话一出,那么在前来投靠墨家门人的心中必然会显现出这样的一番信念,伯牙与钟子期的绝唱经历了这么多年依然可以再叙前缘,墨门虽然遭受重创,只要墨门上下一心,必然也可以再度掀起自己的辉煌。 正当高渐离解开高山流水这个谜团之时,而在厢房的另一端,却正悄然上演着极为诡异的一幕。惠施、逍遥散人等人作为李斯的臂膀,此次在白天弈剑大会的争斗中一心筹备的计划落空,不免都极为懊恼,又生怕李斯多加责怪,所以各自想着法子将责任推给他人,不由得相互推诿埋怨了起来。 “惠兄,此次李丞相交代你给我等派遣的援兵,惠兄你恐有办事不力之嫌,若是此次弈剑大会的计划失利,到时李丞相要是责怪下来,还望惠兄你如实相告啊。”逍遥散人作为这几人之中城府最深之人,此时不免话里有话,是要说与那惠施听的。 第(2/3)页